这次去西南和一天前去广东的情况差不多。最先确定的是重庆江津的,后来连续接到绵阳江油,达州的任务。连续的奔波,身体产生疲劳的同时,心理也有些崩溃了。好多东西不是我们能轻易改变的的,尤其是人的思想。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有差别的。人就是造物主,什么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虽说有些人不能称之为“人”。
回武汉还没有休整好,就又要踏上征程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你永远都无法预料哪一天你即将出发,也不知道你出去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和事?要说一直保持平静的心态面对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正常人就会对一些一尘不变的东西产生懈怠,厌烦情绪。部分网友说我们态度不好,不配做个反传志愿者。我就回答:“首先我们不是志愿者,不是什么人都帮得了的。”甚至有些人我们不愿去打破他的美梦,一旦梦碎了,就不只是钱的问题,单纯一个能赚钱,是骗不了那么多人的。
很多人会问既然是传销为什么那么多人去做?国家为什么不严厉打击?难道是真的被洗脑了,都傻了吗?以前还会从各方面给人家分析一下,现在烦了。说这话的人不自己想想,视国家法律法规不存在,到头来还有脸指责国家不打击。在做传销时受到人家正面的劝解时,这么问?到最后做完这个过程,还是埋怨传销害人,国家做什么的?而他们这些人作为这个事件的主体,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人的本质,任何时候都会给自己找借口。 十九个小时武汉到重庆的绿皮车,又是一番煎熬。前几天去了广东天气很炎热,带了件厚衣服没有用上,很麻烦。这次去重庆前查到那边比广东还热,但是去了就知道了,老天真不给面子,阴雨连绵好几天,在西南那边还造成了不小的地质灾害,我也冻了一回。重庆近期也是个热点城市,就因为文强案。这也影射出我们当今很严重的社会问题,像文强这样的恶棍,任何人都想立即置他于死地,可是那人还有脸面上诉,说白了还是怕死。所以说民意不会立即成为执政部门的决策的。虽说重庆打黑力度强,但是不足以清除这颗毒瘤。和传销一样,存在利益的东西,很多人会趋之若鹜。
到了江津后,和小凤交谈后,分析情况,感觉接到这个任务有些后悔。是她姨和姨父在昆明官渡那边做纯资本运作,现在她姨父在家照顾他重病的母亲。由于他们这种关系不够亲近,用亲情压制几乎没有可能。而且在家时她姨主事,她姨父听她姨的,这样就不好弄了。由于他姨父那边有其他的事情,暂时安排不了我们见面。在江津休息一晚上,我决定先去解决江油那边的问题。从江津直接到成都再转车过去,这一路走了三个城市换了四趟车。反传之路艰辛不仅在于路上的颠簸,更在于思想的碰撞。每当听说或者遇见四川地震灾区的人被骗去做传销就很愤慨,一方面恨他们自己不把国家给他们重建家园的资金拿去做实事,还有这么大的欲望,另一方面恨传销的无耻无情。很多传销组织鼓吹当年地震后温家宝总理说过一句话:“地震灾区的同胞可以拿着部分原始资金去广西投资”这样的话语,但是这次我去了他们那边,灾区当地人根本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说法。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听人诉说家人进了传销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反传销也需要营造一个很好的氛围。由于他们家第二天有事,所以晚饭后我们就开始聊起来了。这次完全是求助者戏做得好,他妈妈误以为他陷得更深,第二天早上我们再一起交流下酒可以了。从原路返回江津,和小凤的姨父交流时,他对传销知之甚少,完全是他老婆在运作。最后,带走了我给他分析时写的一些东西,两页信纸的。达州的那大妈让我很无语,真的是第一次我不愿和这样的人交谈,早就有一种想走的感觉。
传销其实就是各种社会矛盾的综合体,有时真的不想去惊醒它给世人编造的那个“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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