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父亲骗入的女大学生如何走上传销路(3)
汤佳妮望了父亲一眼,重新叫了一声:“汤老板。”
汤佳妮父亲见此,也回应道:“汤老板辛苦了,注意身体。”
我说面条很难吃的,我不爱吃面条,特别是没多少油水的面条。一旁的一个老板跟着附和:“我们也不喜欢吃,但是我们需要。”我故意瞪了他一眼,他以为说错了什么话,赶紧闭嘴。然后我把目光又转向汤佳妮:“汤老板,你以后一定是行业的精英,早点做上去吧,不要吃这种鬼东西。”大家听后齐声喝彩,我清楚这是大家在配合我说话的效果。
晚上汤佳妮的父亲调换寝室,父女二人互相鞠躬握手,互道注意身体。这是行业的规矩,当下线与行业结缘后,为避免产生自私,上下线必须分开,这也是保证人人都有交叉感染的机会。
汤佳妮的父亲走后,她情绪相当低落,身边的人见此,都主动前去安慰。
那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样,很晚才睡。夜晚的寝室非常安静,我躺在地铺上静静地过滤、沉淀着最近这些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汤佳妮和记者的上线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但我却再也无法狂热。因为在行业这么久了,我已经摸清了几个领导下线的具体情况。而那天几个老B台上台下的巨大反差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打击。我又有些动摇了。
就在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宋建明从衢州回到武汉来看我。这时他已经是C级别领导了,他的堂弟、表弟等已经有九个被他骗上了线。宋建明升到C花了半年多时间,工资总计拿了两千多。他告诉我,他这次回来是弄运作资金的,估计需要五千,主要是保证业务员的生活费和租教室、寝室。我对他说我早知道了。他很吃惊,但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在衢州时,已经看出有个C级别领导(即白杨),两个多月下面没有发展一个人,他自然也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而寝室老板的生活费、房租等开支却都是由他来承担。就此我还跟罗鸥谈过,罗鸥肯定了这种情况,但是他又告诉我:“只要你出局,你一样可以拿到那370万一条的出局费。我们行业,只要你付出就有收获,人在做,天在看。什么叫人帮人,什么是正道?总有天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