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销售之深渊(20)

      有一天，我见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子在剪绣花的活，于是也去领了活，每天的排队领，限量发，有时排队的排一个多小时才能领到活,干一天和半晚上可以挣7元，有时还领不到，发活的是本地人，领活的全是外地人。（干连锁销售的人。）干活时我认识一个云南人，她对我说：“俺一家四口都在这，就加入了一份，现在加入一年了，下面一个人也没有，回去吧，家里的亲戚都知道是在搞传销，没有脸回去，现在俺老公和孩子都在这打工。”还有一个河北的妇女她对我说：“我先过来了，然后老公也过来了，我们又借了一张身份证加入了30份，才来考察这个行业时，想的非常简单，不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现在我们来了快一年了，下面才3个人，难啊。”我给人家剪绣花一月挣了200多元，有天早上在家几个人聊天，下午又去市里玩，回来时一摸口袋，200元不见了，在桂康碰到莱伯和婶，（他们在桂康住）我气的跟他们说了，到夜里莱伯给我打电话说：“刚才，刘香在，我也无法给你钱，看你多可怜，我给你送过去100元，你下来往这头走走。”莱伯见到我给了我100元，然后说：“我送送你。”（73岁的一个秃顶老头），两个人往榕山路方向走，走着莱伯突然拉起我的手，我心想，莱伯是想着我丢钱伤心，安慰我，没有想到，他拉我的手越握越紧说：“我很喜欢你，等我走出去了，我去天津买套房，你也去我们在一起。”
     我腾的抽回手说：“莱伯你回去吧，天黑别绊到了。“（他是我们直接经理）老色鬼走了，我恶心的直骂:死你妈了个X吧。
回到家后，我脑子里光浮现老色鬼对我的侮辱，后来新峰要精进工作间，(工作间是每天早上4.30打电话联系串体系工作的),和老色鬼换了住的地方，吃饭还在原来的地方吃，老色鬼住进了我们楼，有一天夜12点，我听见有人敲我住的门，我没有开门。后来一夜没有睡着，老想着：老色鬼走在楼梯口，我把他揣下去的情景。
      老色鬼在这住了几天后，精在正通路又租了房，我们全搬过去，那里离工作间近，房租是一人250元，这次又多交了几十元的房租，因为上次租房闹纠纷，这次精以她老表的名义租的房，说以后我体系下人多了，的搬出来自己租。我告诉精：“我没有钱了，无法交房租，你给我先垫出来吧。”精说：“我没有”。我说：“你没有钱，莱伯和婶杂给你了，你看着办”。（现在她还欠莱伯2500元，欠婶1800元）,后来她给我交了250元房租。小玲走时2个月水电费没有交，精要我拿出来，我也快没有钱了，我想到了老色鬼，说让他借我200元，他借给我200元说：“看我对你多好，小刘不理你和他离婚算了，我走出去我娶你，我一辈子不娶媳妇也不要刘香。”我回答他说：“你等着。”我们和精的那条线的人都住进了正通路，一共四楼，我们租的是二楼到四楼。精和她表女婿每天接工作,她表女婿经常在我跟前喜皮赖脸，见没有人时就摸摸手,拍拍肩,有一次早上他看厨房没有人,双手从后面按在我胸脯上,我双手掰他的手,把指甲陷在他肉里.他松了手,从此我给他都保持着半糖主义.这时二孩爸在小玲下面按的哪个女的也过来了,我们三个人住一房间,精的表妹在宾馆找个工作，我告诉精我没有钱了，我无法接工作,我也去宾馆打工.到宾馆我和精表妹负责洗床单，一月600元不管饭,说第二个月700元,中午管一顿饭.
     有一天我娘家一村的振华叔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不知道你在临桂，要知道去年我回来就拐你那里了，还是前几天你妈告诉我说你在那，你们临桂的人还是三年前从来宾迁过去的,那时来宾打击的厉害,我是在来宾干2年多，上高级后去南宁一年，我前年都回来了。”我赶紧问他：“振华叔你上高级后挣到钱没有？我们干的是不是国家行为？我们的工资报没有报国税？你上去每月有没有保底工资6直10万？你去没有去深圳考察项目？”振华叔说：“根本不是国家行为，全是私人操作，比如你上了高级，你就是操作你体系的人，就没有报过国税，扣你的个人所的税还是上面的人分了,那都是骗人的，拿钱买通了公安，压缩时他们也只知道告诉你这几天压缩，具体去压缩谁不说，每逢压缩，高级上的人都的去工商公安门前站岗，车走到那里，就打电话通报体系，是和在下面压缩一样，经理级的都的去站岗。上高级的人比下面人更担惊受怕，全是自己租房，单线联系，要高级抓住，下面体系就呼啦了，我下面就是在申购时被抓住了，我在家给他们拿了2万的罚款。我上高级一年后，我上面的几个高级让抓起来了，这几个人你都认识，XXX，XXX，XXX，XXX，后来每人罚了5万元，我外甥女婿去的最早，他也抓起来了，就他挣了80万，他们几个前年放出来之后都回来了，上高级6直10万的保底工资根本没有，投资一份3800元汇报380百万纯属乌有。说是上高级的人去深圳考察，其实都是躲到外地去了。我也挣了10几万，全部花消在当地了，现在我还欠人家一屁股的帐，我体系里要不是压缩住,我也能挣几十万.妮，你现在要是四五百份了，你在那赌一把，你要二三百份，你请回来了，你也知道你坡爷就我一个儿子，我在这从事三年都没有回家，信心可比你十足，每天接6班工作，其实给他们聊的都是信口开河的谎话，你不上高级，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振华叔给我打了一个半小时电话，我震惊了。我想回家，可我怎么回去，2万6千元钱没有了，来时雄心勃勃，回去时萎靡不振，我怎有脸回家，我泪刷就下来了。回到家里，我夜里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着来这一年的种种，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