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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出传销魔窟,摆不脱无尽心魔(2)

中国反传销网 来源:晨报特派 作者:姜鹏 2012年05月25日 总浏览数: 我要评论(0)

 

    张兰解救的女大学生文华顺利参加了武汉一所知名理工高校的硕士研究生复试,她决定乘着读硕士前的几个月,先找份临时工作,弥补下做传销的损失,之前她参加传销时投入了3800元。

 

    而被接力解救的女大学生王静则登上了南下的列车,去了深圳,本科学历让她进入到一家企业从事文职工作,月收入大约3000多元。和同事相比,王静比较省,但每月也只能存下1000多元钱,对于传销时欠下的数万元“高起点”债务,王静有些慌乱,也有些迷茫。

 

    张兰告诉记者,她联系过王静,发现王静在深圳非常孤独,不敢与家里、同学联系,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参加传销后“被嘲笑”。

 

    位于北京的反传销联盟负责人叶宁对晨报记者说,张兰她们从传销窝里逃离出来后,阴影依然存在,她们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如何面对各自的家庭,重新适应社会,这依然是个绕不开的难题,因为参加传销后所遗留的阵痛还存在。

 

  [传销之后的正途很难走]

 

  面对一无所知的父母

 

 耗尽家中积蓄,无法对家人戳破谎言

 

    逃离传销组织后,张兰在武汉停留了2周,随后决定回家一次。

 

    张兰的老家娄河村,位于河南郑州市郊,悠长而狭窄的村道是张兰再熟悉不过的归家路,可距家越近,张兰的双腿就显得愈加沉重。捎给父亲的两瓶酒和母亲的衣服让两位老人喜上眉梢。老人并不知道,张兰所编造的上班、入股都只是掩饰自己在从事传销的谎言。

 

    从去年7月大学毕业后,这是张兰第一次回家,就连年初的春节张兰也没回去,而是骗家里人说自己所在的柳州钢铁公司要求新员工加班。此前,张兰正是打着“钢铁公司员工入股”的幌子从家中骗取了7万多元,从而实现了传销行业内的所谓“高起点”。

 

    在娄河村,张兰家的房子显得很不起眼,院墙很矮,看上去多年未再修缮。父亲开出租车,母亲摆水果摊抚养张兰和弟弟两人,而自己为能高起点从事传销而从家里骗来的7万多元,几乎就是家中所有的积蓄。

 

    张兰说,自己不敢告诉父母真相,特别害怕看到父母失望、伤心的样子。回家的那晚,通常都熬到凌晨才回家的父亲破天荒早早回家,开了一瓶白酒,美滋滋地品尝起来,母亲则烧了一桌子饭菜。张兰一次次鼓起勇气想告诉父母“女儿不孝,骗了你们的钱去做传销”,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继续搪塞父母的一连串的疑问。

 

    几乎和张兰的情况如出一辙,文华、王静也抱着忏悔的心情回家,最终却都未能打破谎言,只能默默选择独自承担。

 

  贫穷家庭出来的研究生

 

 想要改变命运,却带来更沉重的债务

 

    在传销行业中,没有全身而退的胜利者。张兰的上线正是同村唯一的研究生王钢。在娄河村,王钢的名字家喻户晓,一度是村子里最为响亮的名字,而他家也最好辨认:全村唯一的土砖房。

 

    晨报记者踏访王钢的家时,只见大门紧闭,低矮的土砖房显得残破不堪,摇摇欲坠。村里人介绍说,王钢的父母常年生病,但他学习刻苦也非常懂事。高中那年,王钢的父亲身患重病却不忍心花费孩子的学费,最后抱病去世。从此,王钢便立志将来顶天立地,赚钱赡养母亲。

 

    不负众望,王钢考上了东北一所重点大学,并顺利进入硕士阶段学习。当本科同学拉着他到来宾进行传销时,王钢并没有丝毫的反感,而是欣喜若狂,发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要翻身”。

 

    为此,王钢瞒着母亲休学一年,谎称在东风柳汽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为了骗取高起点的费用,善良的母亲掏出了最后一点钱,挨家挨户找亲友借钱。不足的部分,王钢甚至借了高利贷。

 

    在来宾坚持了一年后,王钢的休学期已满,学校不再为其办理休学。那时的王钢甚至狠心,打算回学校办退学。此时,脱离魔窟的张兰及时劝阻王钢,并拿出了一堆资料。

 

    张兰说,当王钢捧着这些资料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真相让这位行业内的中层感觉到既害怕又无助,一度宁愿相信“谎言是真的”。经过多人的劝阻,再加上有力的证据,在这些事实面前,王钢瘫软在地,愤怒地吼叫:为什么有人设这样的局,这不是坑人吗?

 

    清醒过来的王钢一度一蹶不振,家里欠下了巨额外债,母亲知情后整日闭门不出,害怕亲戚朋友前来讨债,沉重的债务让这个研究生有些喘不过气来。

 

  面对新人的信任

 

 助纣为虐带来的精神与道德折磨

 

    在行业内干了一年多,王钢已达到经理级别,按传销行业里的话来说,已经是“练练嘴皮子等着收钱”了。许多行业内经理明知道行业有问题,但没有退出的勇气。而在遭受精神与道德折磨后,王钢却毅然选择了退出。

 

    在电话中,王钢对晨报记者说,在行业内,所有人都围绕着他转,他收获了强烈的虚荣心和满足感,“我一个穷学生的自卑感完全消失了。”然而,回到校园后,王钢心生强烈的无助和恐惧,显得无所适从,甚至在街上、学校走路时“都有种迈不开脚步”的感觉。

 

    与内心的煎熬相比,王钢也陷入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因为自己的下线大多是昔日的同学或同乡。

 

    王钢说,有两名一起长大的同学和自己一样家庭贫困,其中一人加入传销是为了给患有癌症的母亲挣医药费,而另外一人为了做传销已和母亲、哥哥闹翻。而一名女同学更是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对他吼道:“我恨死你了!”为此,王钢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晨报记者与张兰、文华、王静等人沟通时,发现这些脱离传销组织的大学生都有心病。在不知情或受蛊惑的时候,所有人都通过“电话稿”欺骗过亲人、朋友、同学或是恋人,由此背上了道德的包袱。

 

    王钢甚至觉得自己有罪,自己一身老实巴交的农民装束、重点院校研究生身份,传销业里很多人都请他上课留人,很多新人也就因为信任他、以他为榜样而留了下来,“如今想来便是助纣为虐。”王钢说,晚上自己总是冷汗淋漓,一辈子还不完的良心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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